“县令派人跟苗均交涉,苗均却把人斩了,放言徐水县疫病难愈,为避免疫病进一步扩散,不让徐水县任何人出来。那时我们已经查明,此次疫病并不是寻常疫病,尚未患病之人做好措施是能避免的,但苗均铁了心要一刀切。苗均用意不明,县令担心他做出极端的事,为护住剩下的百姓,只能封死城门,不让苗均的人进来。”
“极端的事?”谢晗疑惑,“你是说,徐水县县令怀疑,苗均会烧城?”
芍药一愣,没想到谢晗已经想到这一层,艰难地点头回应:“毕竟这次事发,是全县范围内的,若控制不住,都难说。”
芍药阐述情况时,众人已走进县衙。
县衙内到处躺满了患病的百姓,灵璧堂的人忙碌得脚不沾地,半夏等人见了,赶忙上前帮忙。
祁云琅收回视线,询问芍药:“依你们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这疫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药房的姐妹怀疑,这并不是病,而是蛊。”
谢晗与祁云琅对视一眼,这与她们来之前的推测不谋而合。
“县令在哪儿?”
芍药给二人指了个方向,“县令在厢房,我带二位过去吧。”
徐水县县令姓何,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去岁才外放到徐水县任职。
谢晗二人找到他时,他正忙着照料病患,眼下乌青,一看就是好些天没休息。
芍药拦下正忙碌的何县令,告知谢晗二人的身份和来意,得知她们是渝州前来增援的,何县令嘴唇一抖,双腿一软,扑到祁云琅身上哭出声来:“终于,终于有人来了……”
祁云琅扶起何县令,谁知他一个激动,竟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谢晗立刻上前给何县令把脉,“没事,只是劳累过度,晕过去了。让何县令好生休息下吧。”
何县令被扶下去休息,谢晗和祁云琅接了他的班。
据芍药所说,徐水县现在患病的人基本上都在县衙集中照料,少数不愿前来的百姓灵璧堂也不强迫,只按时给那些人送可压制蛊虫的药材。
饶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并未患病,但还是忙得脚不沾地。
谢晗唤来半夏,吩咐她去南山报信,尽快将白医女接来,另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