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柳扶楹不觉得惊慌,反而笑靥如花的模样。
“这沈家的日子原也没有我想象的好,走就走吧,左右也没有我留恋的人事,就是可怜了老夫人要再受一次打击。”
后半句话,似击中了沈修年的命门。
他的火气瞬间就熄了下来,不敢想象母亲再次发病会是什么样子。
再受一次生离死别的打击加重心魔,这回,恐怕会连累性命。
母亲将柳扶楹认作了当年的许凉音,认定了她的身份,绝不可再让母亲眼睁睁看她心中的许凉音再次消失离开。
可柳扶楹的威胁,同样让他不悦。
“你当你离了沈府就有逍遥日子?”
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弃妇,能得什么逍遥。
柳扶楹面上仍无惧怕,她缓缓回头笑着回说:“哪里有真正逍遥的日子,活在这世上谁不是苦中带着涩,真正的逍遥恐怕不过一句早死早超生吧,死了兴许就能升极乐了。”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沈修年睡觉的枕边。
果然,隐隐约约的又看见了那只木牌子。
活生生的人不要,非得抱着个冷冰冰的牌位睡觉,多深情似的。
那是他心上人的牌位。
柳扶楹还记得第一次进他这房里时,就因为不小心看见了他枕边的牌位,因此被他骂个狗血淋头,好似她的出现侮辱了那牌位一般。
从那后,她再也没来过这儿。
还没细看呢,沈修年冷飕飕警告的眼神就飘过来了。
她别过眼,又问:“今夜怎么说?”
问到这儿,沈修年又不说话了。
“若知道我回了房没待在这里,你母亲明日后日还是要再来几出的。”
索性把戏给演了,省的来回折腾。
住一个屋又不等于睡一张床,他自抱他的牌位去就好。
良久,仍不闻沈修年出声。
消了气之后,他好像又变回那个沉默寡言懒得搭理她的性子。
等柳扶楹再回身去看,床前哪里还有人,甚至两边的床帘子都被他放了下来,将里面遮的严严实实的。
柳扶楹笑的眼皮直跳,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