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永顺身侧:“去准备画具,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派人告诉悠兰院那位,以后别让她喂鱼了。”
永顺应声退下,彦霖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套月白色的衣衫,衣襟上绣着银线云纹,衬得他愈发清俊如玉。
他整理好衣襟,走到谢知秋身边,见她正坐在画板前,手中握着笔,却迟迟未动。
“卿卿要画什么?”
谢知秋抬头看他,见他换了衣衫,心中顿时了然。
她唇角微扬,“世子来当我的模特可好?”
“恭敬不如从命。”
谢知秋轻笑一声,伸手将他手中的扇子抽走,随手扔给杏儿,又指挥永顺搬来一张藤椅,让彦霖坐好。
她仔细调整了他的姿势,俯身伸手将他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
画了将近一个半时辰,谢知秋才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腕。
彦霖早已坐得身子发麻,却始终未动分毫,他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向画板,画中的他倚在藤椅上,神情慵懒,眉眼间却带着几分温柔。
“卿卿竟然将本世子画得如此英俊不凡。”他目光从画上移到她的脸上,“那本世子就将这幅画像便赠与卿卿了。”
谢知秋娇嗔一声。
彦霖伸出手为她轻轻按摩肩膀,“可惜我画技平平,明日我定要请京城最好的画师来,为卿卿画一幅肖像,我好珍藏起来,日日欣赏。”
…
第二日,彦霖被召入宫中。谢知秋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直到暮色降临,他才出现在悦秋阁。
谢知秋迎上前,关切地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晚?可是出了什么事?”
“陛下召见,商议些政事,没什么大事。”他顿了顿,又道,“对了,听说喜春楼新排了一出舞,卿卿可想去看看?”
彦霖有些不对劲,尽管他神色如常,谢知秋还是察觉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忧伤,便柔声应道:“好。”
两人从喜春楼出来时,谢知秋提议步行回府,月色如水,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两人并肩的身影。
正走着,迎面遇见了林承卓。
他笑着与彦霖寒暄,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