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惟许看着谢锦的手只虚虚搭在莺衣肩膀的身上,并未落实。
且谢锦虽言语为他定了罪,但脸上并没有什么怒意。
慢慢地,他的心定了下来,看来谢锦这次和从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她这次装得更像了而已。
容惟许抚平了袖边的褶皱,将打翻的酒盏扶起。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妻主,您若是认为我欺负了他,那便是这样吧。”
“你若是要我让着他,我亦可照您说的那么做。”
谢锦一哽,似乎没想到容惟许居然将这口黑锅给认了下来,倒让她将方才想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
她低头瞧了眼莺衣,对方也只是继续哭着没有其他动作。
她想着,还是赶快结束这一切吧。
但不知何时楚恨别来到了谢锦身边,对着容惟许开口道:“容王夫年岁大,让着府中的弟弟们,也是应该的。”
容惟许没想到楚恨别又来插嘴,谢锦一句年岁大,这楚恨别也来一句年岁大。
说得他仿佛半截入了土一般。
他乜斜着楚恨别,语气中带上讽刺:“若我没有记错,楚王夫您似乎只比我小一岁吧。”
楚恨别也没有资格来置喙他。
容惟许如此说,楚恨别也没有发怒,毕竟他不像闺阁中的男子那样如此在乎自己的年纪,且现下他又与自己妻主的感情甚佳,那便更不会在意这些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没想到我们都这般老了。”
“妻主和莺衣弟弟倒还都是水葱般的少年,只是我虽年长了些,但却不若你这般斤斤计较,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只好斗的花公鸡似的,和少年们置气。”
“你——”
楚恨别这番话让容惟许气又堵了起来,虽然没少皮也没少肉,但着实气人!
容惟许说不过他,只能坐在椅子上连连深呼吸着。
谢锦有些惊讶地看着楚恨别,没想到对方会下嘴如此狠,连自己也不放过。
他们二人虽年长几岁,但绝对算不上老。
他人对容惟许的形容,多半是如竹似兰的,皆是比作些高雅之物,而楚恨别竟将人比成了一只花花绿绿且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