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这些粗活怎能劳您动手?放着我来。”
太素夺过瓷盆,熟练的揣着面团,嘴角含笑,不时抬眸看向殷夫人。
殷夫人不同她争,坐在灶台旁埋头摘菜:“道玄,你在下界时没少帮厨吧?”
“姨母我会做素斋。”太素脆生生说:“师门中有师兄弟四十余人,能辟谷的仅有二三个。余下的人一日三餐,一顿都不能落下。烧菜做饭,都是我和师姐操持。”
殷夫人手一顿,脸颊微红,抬眸说道:“看不出来,你这般小的年纪,日日都要做饭。”
“姨母,我素斋烧得不错,今日让您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嗯,我自然乐意。”殷夫人弯下腰洗菜,笑着说:“不怕你笑话,我每次都把饭菜烧糊,虽然孩子们全都吃下去了,可我知道,那是他们怕我伤心。自我记事起便开始修行,斩妖除魔我是一把好手,可做饭……”
余光瞥见玲珑塔,太素笑着说:“您已经很厉害啦!”
“哈哈哈……”殷夫人听懂太素的意思,放声大笑:“你这孩子有趣的紧,我喜欢。”
抬眸看着玲珑塔,殷夫人高声喊道:“男人不能惯,惯出毛病来,就会忘记谁才是一家之主。”
李靖被困在玲珑塔中,吹胡子瞪眼,想到道玄在外面又不敢反驳。怕被小辈听了去,失了颜面。
“道玄,若是你遇到意中人,定不能如我这般娇惯着他。该打便打,该骂便骂。”殷夫人抡起菜刀,把菜当成李靖,重重切下去:“莫要学我,掏心掏肺对他,他却屡次伤我。”
这话如何接?太素素来有急智,讪笑两声应道:“嘿嘿……姨母您忘了?我已成仙,神仙不可谈情说爱。”
“呀,是我疏忽了。”殷夫人一拍脑门,说道:“竟忘了这里是天庭,不是陈塘关。”
提起陈塘关,李靖心头有几分失落。说到底,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棋子,被执棋人推着向前走。何时何地遇到何人,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早已注定。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殷夫人掐诀念咒将李靖放出来,见他半点喜色也无,不由觉得稀奇:“关傻了不成?儿子被你关起来时,可不曾这般丧气。”
提起那个混小子,李靖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