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维尔西斯的晋升会有一些阻力,但事已至此,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卡特自然也看到了消息,没有多说什么,表情很难看。
如果他能干涉,就不可能让维尔西斯还能往上走,但是他现在自己被烦的焦头烂额,艾弗里的反咬让他在上层的声誉受了一些影响,没有虫敢指责他有嫌疑,但显然也没有虫完全信任他。
贝纳尔坐在他对面,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殿下,怎么表情这么难看。遇到了难办的事的话,先休息一下吧,您最近好像很累。”
卡特看着雌虫洁白的手背,轻咳两声,“没事,我担心雄父而已。”
“是啊,希望陛下早点好起来。”贝纳尔轻轻叹了口气,用手指捏着吸管,轻轻搅了搅杯子里的酒,“如果陛下一直病着,殿下就要帮忙管理帝国日常事务了吧?您也要振作起来,帝国还需要您呢。”
听到这里,卡特心里有一点优越感,都已经能摄政了,基本上已经是暗示国民,他就是下一任虫皇。
但是他肯定不能在别的虫面前把这种优越感表现出来,他最近的表现很不好,惹上一堆事,他摄政这件事其实也不是没有异议声,他现在必须谨言慎行。
他抬头看了贝纳尔一眼,雌虫和他对视,然后安慰地笑了一下。
尤其不想在贝纳尔面前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卡特很喜欢和贝纳尔待在一起,不论是为了事业还是为了放松。
之前他们只有在聊后续投资策略的时候才会见面,但后来他逐渐发现贝纳尔也不抗拒私下里和他一起吃个饭,他们从来没有超出朋友范畴的亲密接触,贝纳尔从来温和又有分寸。
有时他们在外吃饭,碰到认识的虫,别的虫上来社交,贝纳尔会很大方地站起来介绍自己是与殿下合作的交易员,都不需要卡特多做解释。
落落大方,但只有两只虫的时候又温柔似水,他们之间没有肉体接触,没有合作者以外的任何关系,但又让卡特觉得着迷。
他见过太多雌虫了,多得是想爬上他的床的雌虫,但贝纳尔从来不恃宠而骄,只是和他谈天说地,喝酒看电影,有时候给他讲一讲交易上的事,然后又莞尔一笑,说,抱歉啊殿下,光是我在说工作,我这样的雌虫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