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还连累老父亲被一个叫曹甫的大聪明,给带到了县衙的。
吓得老人家瑟瑟发抖,连连对着李瑜作揖道。
“县尊明察、县尊明察啊,小民自大郎逝去之后便一个铜板,哦不,半个铜板也未再拿过公家的了。”
他儿子是捉小偷殉职的,抚恤钱六贯变三贯他都没说啥,没想到衙门居然有人吃死人的空饷?
曹旺眼珠子转了转立刻道:“县尊,柴旺去世以后,属下确实没有见过柴老伯来过咱们县衙了。”
柴旺那小子死得冤,抚恤钱老爷子都没有拿够。
“只是这老伯实在是不老实,居然在外污蔑咱们县衙的名声,到处跟人说只给了他三贯抚恤钱。”
柴老伯闻言眼睛都瞪大了,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
他平时对这小子挺客气的,还请他吃烧茄子来着。
他怎么能害自己呢?
“我我我……”
正要反驳便见曹甫给自己疯狂眨眼,忽然反应过来人家这是在帮自己,帮自己在新知县面前把钱要回来呢。
于是,他立刻哭天抹地道:“县尊冤枉啊县尊,衙门规矩因公殉抚恤钱六贯,小民确实只拿到手三贯啊县尊。”
这两人的小动作别说是瞒李瑜,就连都头陆瑠都瞒不住,他不禁在心里暗骂曹甫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亏他平日里遇到好事儿的时候,从没忘记过分他两个子儿,谁知他居然就这么咬自己一口。
李途连忙表示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他可是都按规矩给足了抚恤钱的,至于为什么发了抚恤银还继续给俸禄。
那当然是自己工作失误,愿意承担责罚但是钱他绝对给出去了的。
这时候小鹿也早回来了,李瑜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吩咐道。
“小鹿,跟着李账房去将发俸禄、抚恤的账簿和记档拿来。”
账本很快就被捧了过来,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乾元二十七年,三月初八,未时三刻,支壮班柴旺抚恤钱六贯。
李瑜再翻看记档,却见记档上确实签了柴六也就是柴老伯的名字,只不过剩下几行支出。
签名的字迹都是一样的,就连摁的手指印纹路仔细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