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把事情说开好。
“那个,昨天我说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提议?”
沈绩愣了片刻,眼底神色发沉。
“你是说给庄氏投资,还是说离婚?”
“两个都有。”
沉静如水的眸子瞬间结了层冰霜,沈绩冷嗤:“真不愧是沈太太,过河拆桥的好手!”
庄清没理会他话中的讽刺。
沈绩见她这样,心中更气,早饭也不吃了,推开椅子穿上外套就要离开。
“呵,你为了周盛白倒是勇敢得很!”
“听说你当初和周盛白分手是因为周母极力反对,你该不会觉得和我离婚她就能同意你们在一起?”
庄清只觉莫名其妙,“我提离婚不是因为周盛白,我”
不等她话说完,沈绩已经拉开门。
冷风从外面灌入,庄清被冻得身体打颤。
可沈绩的话却比冷风还刺骨。
“周家已经在给你的初恋挑选联姻对象了,你猜他们看不看得上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二婚女人?”
庄清坐在椅子上,浑身血液变凉,心脏像是被挤压一团,疼痛难忍。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看她的。
无权无势,二婚女人
王阿姨端着杯子从厨房到餐厅,见餐厅只坐着庄清一人,不禁咦了声,“先生人呢?”
庄清转过身,不想被人看到她发红的眼尾,语气淡淡:“走了。”
王阿姨发懵,“啊,他还没吃早饭呢。刚才还说胃有点疼,我冲泡了胃药,怎么没喝就走了?”
庄清神色一顿,“他、他胃不舒服?”
“是啊,估计是昨晚照顾您冻到了。”
庄清喉咙发涩,情绪杂糅闷堵在胸中。
她手紧紧攥着,片刻后给杨蔓打去电话,“我记得你有陈辉微信?麻烦你给陈辉留个言,让他早点去公司,给沈绩买点胃药。”
一码归一码,他虽冷漠无情,但到底是因照顾她而胃病复发。
杨蔓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一头雾水,啥情况?
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对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