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涵只觉得心如刀绞。
这些年寒窗苦读,夜以继日的用功,难道就只是为了换来这样一个华而不实的头衔吗?
这无异于将他毕生的心血付之东流,将他所有的理想尽数碾碎。
回到家中,陈忠涵立刻去找父亲陈国公。
只见陈国公正坐在书房里,面色凝重。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就…”陈忠涵急切地问道。
“你还不明白吗?”
陈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圣意,是皇上给你的机会,也是给我们陈家的考验。
这贞惠公主乃是太后的养女,和陛下自小亲厚,娶她,我们齐国公府以后的富贵自然有保证。
这既是圣上对我们齐国公府的拉拢,也是对我们的一个警醒。
唉,想是我们这些日子为了你的亲事,实在太过张扬,四处炫耀,在圣上眼里,难免有结党营私之嫌!”
“可是这阵子,每家都在想看新科进士,为何圣上独独忌惮于我?”
陈忠涵不服气道。
“他们如何能于你比?
你乃国公府嫡子,中的又是榜眼。”
陈父无奈道。
这国公府出身带来的富贵荣华,从小就伴随着陈忠涵长大,他早已习以为常,并不觉得稀罕。
可如今这富贵反倒成了他的牢笼,让皇帝开始忌惮于他,因此废了他的晋升路,让他喘不过气来。
“父亲,那现在该如何是好?”他颓然坐在椅子上。
“还能如何?”陈国公冷笑一声,
“圣旨已下,你就算是想拒绝也没有机会了。从今日起,你最好收敛些性子,否则…”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打断了父子间沉重的对话。
一个满头大汗的家仆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跪地禀报:
\"老爷,公子,宫里的人已经到了前院,说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商议婚事细节。
那位总管说,公主娘娘平日里最是金贵,有许多生活习惯要提前教准驸马爷知晓,以免日后触怒了公主。\"
陈忠涵听到这话,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