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玫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确实是酒店的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
温玫狐疑道:“我叫过夜宵吗?”
“是啊,1906号房,温女士没错吧?
半小时前,您用座机呼叫的,说晚上想吃意大利面,还要一瓶红酒。”
温玫这才开门:“你推进来吧。”
“请您慢用。”
服务员又鞠了个躬,才离开房间。
温玫倒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口,又去吹头发。
吹风机在耳边嗡嗡作响,她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再睁开眼睛,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男人。
“啊!”
温玫尖叫一声,吹风机脱手砸向地面。
陆景川接住吹风机,从镜子里和她对视。
“见到我,不高兴吗?”
温玫转身就往卧室跑,陆景川不慌不忙的跟进来,却看见温玫从枕头下拿出一根电棍。
她轻按一下,电棍就发出呲呲拉拉的电流声。
陆景川坐在床尾凳上,笑着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下手这么狠呢?”
他摘下了棒球帽,露出藏在阴影中的脸。
右脸有一道可怖的疤痕,从眼角一直蔓延到下巴,像一条蜈蚣。
温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陆景川,你想干什么?”
陆景川摸了摸下巴上多日没有清理的胡子,扯唇冷笑。
“这应该是我问你吧?温玫,你想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出轨,离婚就算了。
偷硬盘?举报我?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让我去死吗?”
温玫觉得自己作为记者还算能言善道的嘴,此刻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似的。
她咬着下唇上的肉,半晌才憋出一句难以置信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我?是因为我想害你?”
“我知道,你是想说新婚夜那件事,我说了我是有苦衷的。”
陆景川弹了弹帽子上的灰尘,疑惑又嘲讽的看着温玫。
“除了那件事,我哪里对不起你?
我打掉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