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代表的是陛下的意志,倘若陛下真要对谢氏开刀,那我执金卫将首当其冲。”
他停顿片刻,声音略显沙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哎,听你这么一说,老夫倒是有些反应过来了。”
“接下来,执金卫怕是要卷起腥风血雨了,此事老夫得好好想想。”
楚奕“嗯”了一声。
他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至于章镇抚使能不能想明白,那是他自己的事了。
大厦将倾,他也要趁势崛起!
此时。
谢氏一处别院。
谢御麟坐在一张雕花檀木椅上。
他神色淡然,修长的手指,缓缓将几片茶叶放入沸水中,动作优雅从容。
“李兄,盐溶于水,就像权力溶于血,你说这壶茶该叫朱门雪,还是白骨霜?”
这两个名字看似雅致,实则充满对百姓的蔑视与冷酷。
那名是今年新科进士出身的年轻人,很快堆起一个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回话:
“公子,这两个名字取得都很不错,不如叫朱门雪?”
“啪”地一声。
谢御麟手中的茶杯应声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散。
“不好意思,手抖了。”
李进士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子,去捡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谢御麟低头看着他,随口问道:“李兄,你可知越窑秘色瓷,为何名贵?”
李进士还未反应过来,就又听到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因为,它碎裂时的声音……”
“比寒门骨头的脆响,要更加的动听。”
说着,这位谢氏少主突然将一块碎瓷,按进李进士的掌心,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就像现在,你听……好听吗?”
李进士掌心一阵剧痛,冷汗从额头滑落,却不敢有半分的反抗。
他咬紧牙关,声音颤抖,依然发出讨好的声音。
“好听,好听……”
谢御麟满意的将手中沾血瓷片,随手扔到一旁。
他又拍了拍手,似是在驱散不小心沾上的血污,声音冷淡。
“既然你选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