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随即离开了郭府。
郭图可比荀谌好拿捏多了,像这种要么贪财、要么好色之人,往往更加简单,只要投其所好,不怕他不为你卖命。
反倒是荀谌,沮授可不认为是仅仅靠着一部《广陵散》便将其收买的。
荀谌颇有才智,那日在荀府,沮授就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荀谌已经知晓了事情原委,只怕也已经猜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张尘。
而他之所以还选择游说韩馥,一则是看出韩馥难成大事,二则也是为了并州百姓免遭屠戮。
沮授在城中的客栈宿了两日,并没有急着去面见韩馥。
他在等待时机,算算日子,公孙瓒的大军应该快要到了。
果然,这日一早,沮授就听见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沮授推开窗子,只见一个军士骑着快马,火急火燎地穿街而过,看去向,正是州牧府的方向。
败报到了!
沮授心中十分笃定,因为,就在昨晚,细作早就先一步送来了消息。
公孙瓒亲率十五万大军南下,先锋严纲领两万“白马义从”前日已至雁门,会同雁门太守郭缊一路南下。
不料,行至半路,刚好遇到了奉命回军晋阳的云中、五原、定襄三郡兵马。
严纲当即率领“白马义从”突袭三郡之兵,结果可想而知,并州军根本不是“白马义从”的对手,又是猝不及防之下,很快便被“白马义从”强大的冲击力冲散了阵型,溃不成军。
一场大战下来,三郡四万将士全军覆没,而“白马义从”却只伤亡了区区三千余人!
沮授看着这条消息,心里也不由暗暗心惊。
这公孙瓒,果然不是易与之辈!
不过,这也正是天赐良机,今日,便是游说韩馥的绝好时机。
沮授当即收拾停当,起身径往州牧府去。
此时,州牧府中,韩馥和一众幕僚正齐聚一堂。听着军士的禀报,韩馥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险些栽倒在地。
“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韩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询问众人:“众位有何良策啊?”
在场众人眉头紧皱,左思右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