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又怎么知道的?”
孙权下意识的举手去接那封书信,却被步练师机敏的躲了过去。
“原来夫人也有亲信,虽然身在后宫,也能互为表里!”
孙权心中不悦,说话的时候,已经带着几分情绪。
步练师将那封书信,缓缓的放在了孙权面前的桌上。
又转入孙权的身后,轻轻揉着孙权的肩头:
“将军以妾身出自江东士族之故,刻意的疏远妾身。”
“但却不知妾身自从嫁给将军,便已心属孙氏,安能不知大义?”
“若举江东之力,以抗曹操,尚有一线生机。”
“俯首归顺,委曲求全,是取死之道也。”
“如荆州刘琮那等懦弱平庸之人,尚且不能苟活,更何况将军如此英明神武?”
孙权忽然起身,回首凝视着步练师。
但见步练师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换成了一副哀伤欲绝,泪垂眼角的模样:
“将军数日不来这里,不过是恐怕我站位步氏宗族,劝说你归顺曹操罢了!”
她从桌上拾起那封书信,递在了孙权的面前:
“妾身自诩乃是孙氏中人,却不想将军却把妾身当成了外人!”
“我兄长的书信,就在这里,但我心如铁石,安能背将军而向着步氏?”
步练师说到伤心之处,如梨花带雨,眼泪滚滚而下。
孙权羞愧难当,上前挽住步练师,连声的安抚:
“并非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是为了不让夫人陷于左右为难的尴尬境遇罢了!”
“今日夫人倾诉衷肠,孤已知道夫人的心志,此生绝不负夫人!”
两人嫌隙尽除,重归于好。
步练师命人重整杯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款待孙权。
“看将军今日气色,好了不少!”
“莫非江东那些士族官员们,已经不再苦心劝说你降曹了么?”
步练师替孙权斟满了酒,举杯问道。
“倒也不是!”
孙权摇头微笑道:
“孤所以顿感轻松不少,原因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