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门在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那座充满了阴谋与算计的樊笼。
官道之上,马蹄声急促,卷起阵阵烟尘。
陆恒、赵云、典韦三人并辔而行,身后跟着数十名从天牢中一同被释放的“猎鹰”亲卫,人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懑。
“呸!俺就没受过这等鸟气!”典韦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粗壮的脖颈上青筋毕露,“那帮狗娘养的,竟敢污蔑主公杀人!若不是主公拦着,俺非把那什么洛阳令的衙门给拆了不可!”
他想起在天牢里的憋屈,依旧怒火中烧。
赵云勒了勒缰绳,俊朗的面容上虽有怒色,却更多的是沉思:“主公,此番脱困,虽是陛下迫于边关危局,但其中蹊跷颇多。我等前脚入狱,北疆后脚便烽烟四起,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他看向陆恒:“而且,陛下竟加封主公为征北将军,统领并州诸军事……这……”
这简直是从一个囚徒,一跃成为了手握重兵、节制一方的大将。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陆恒迎着拂面的劲风,并未立刻回答。
他想起那日收到洛阳密报,察觉到世家与宦官可能联手对他不利时,便立刻写了一封密信,用“猎鹰”的最高级别渠道送往云中,交予戏志才。
信中并未明言计划,只点明了他在洛阳可能遭遇的凶险,以及需要外部压力破局的暗示。
他相信,以戏志才的智慧,定能领会。
“子龙所虑,确是关键。”陆恒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这场所谓的‘三族寇边’,怕并非全是坏事。”
典韦一愣:“主公,这咋还不是坏事?云中都丢了大半了!”
陆恒微微摇头:“恶来,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若我所料不差,这场‘烽火’,正是戏军师的手笔。”
“什么?!”典韦和赵云同时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自己人打自己人?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离去之前,曾预感洛阳之行恐有变数,便密信嘱咐志才,若我身陷囹圄,需设法以外部压力助我脱困。”陆恒解释道,“只是,我未曾料到,志才的动作……会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