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舟话落,纪枝然的眼睛就湿润了,泪水在眼眶打转,她一低头,就顺着脸颊流下来。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她没哭,被父亲用玻璃杯子砸的时候,她没有哭,但听到纪宁舟的这句话,却忍不住了。
两年来的委屈,一股脑的袭来,提离婚,好像真的像她犯了什么错,但当年那件事,明明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却要像个加害者一样被指责。
但没办法,谁让她以前那么喜欢骆言森呢,甚至喜欢的没了自我。
院内的光打在纪枝然脸上,纪宁舟朝她看过去,她低着头,咬着下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纪宁舟忍不住上前一步,抬手把纪枝然的头轻轻揽过来抵在自己胸前,他不擅长安慰人,这种时候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在她头顶轻揉了几下。
长久以来,纪枝然都是很会隐藏情绪的人,遇到了委屈,她也总是憋在心里,不习惯向别人倾诉,最多是自己躲起来大哭一场。
下午,离婚证真正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她真的有些忍不住。
真正意识到,从此,她的人生里将再也不会有骆言森存在的那一刻,她还是难过的想哭,只不过在妈妈向云面前,她装得很坚强,好像离婚这件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情绪。
但伪装的那层外壳,好像一层脆脆的玻璃,一碰就要碎了。
而此刻,纪宁舟却成为唯一一个看穿她的脆弱,安慰她的人。
纪枝然并没有抬手抱他,只是把额头轻抵在他的胸前,终于还是忍不住失声啜泣。
忍了一下午的失落情绪,都在这一刻化成泪水,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痛哭一场,也像是在为自己十年的青春画上一个句号。
过了一会,她还是收敛了情绪,直起身来,才发现纪宁舟的衬衫都被她哭湿了一块,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哥,谢谢你,我好多了。”
纪宁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那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哭了。”
纪枝然点头,“嗯,不哭了。”
“爸那边我会去跟他说,动手这件事的确是他太过分了,但如果你真的就此跟他生分了,那云姨夹在中间会有多为难?你有没有想过?”
纪枝然沉吟了下,明白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