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在院门口,靠着车门站着,心神不定的样子。
“顾淮哥。”
听见纪枝然还这么叫自己,他很惭愧,瞬间湿了眼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顾淮:“听我爸说今天是纪伯父的生日,我想你应该在这。”他顿了顿,“然然,对不起,那天你一定吓坏了吧,我真的很后悔,跟你说了那么多不应该说的话。”
室外有些冷,纪枝然身上只穿了件毛衣,但顾淮也没敢说上车聊这种话,他怕纪枝然会误会自己又要做些什么。
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不等纪枝然反应,就给她披到身上去。
她这么跑出来,其实也知道自己不能聊太久,说到底,纪枝然对顾淮还是有一股怨气的。
明明她在顾淮第一次跟自己表白的时候就应该明确拒绝了他,她理解他的不甘,但惊讶于他的偏执。
现在想到他放到别墅里的那幅画,和那一整个衣帽间的连衣裙,都还觉得恐惧。
“顾淮哥,我在你第一次跟我表白的时候就明确拒绝你了对吧?”
顾淮点点头,“然然,对不起我,我还是太喜欢你了,我放不下。”
纪枝然接着道,“乔乔前段时间出了事,差点被判刑,是我求着骆言森帮的忙,但条件是我搬到春和院跟他一起住,为了救乔乔,我只能答应他搬过去三个月。”
顾淮怔了下,眸色暗了又暗,他这才知道,原来纪枝然是被迫的,想起那天他在她面前说“你就那么缺男人吗”的话,他真的想打自己一巴掌。
但回不去了,他们的关系就像一件破碎的瓷瓶,即便修补回去也布满裂痕了。
“然然,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我伤害过你的事实了,真的对不起,我明天就出国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纪枝然仰头看他,心里五味杂陈的,“其实你没必要出国的”
“不,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
纪枝然心里很难过,曾经对自己像哥哥一样好的人,就这样跟自己渐行渐远了,心里难免一阵唏嘘。
她多希望那天在别墅的事,从未发生火,如果是一场梦的话,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