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又一支,似乎这只是它们的职责所在,即便是出了东宫,它们也是要为他人而燃的。
可今日,却有一支独为他一人而燃的红烛。
烛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等他时不知淌了多少烛泪,实在让人心疼又心软。
“是孤的错。”这大概是萧琰第一次低头认错。
那只包袱里只装了宋稚绾被带回来时穿的那套衣裳,如今长高了是穿不下的了。
萧琰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连带着那只包袱也一齐抱走了。
“今今想去盛府还是公孙府?若是思亲,孤明日便将他们传来见一见,若是想背着包袱走人,那今后盛府和公孙府的人来了,孤只管叫人拿棍子将他们打出去。”
自那之后。
萧琰便不再像从前那般来去潇洒了,就是情急临走前,也会记得先去西殿同宋稚绾叮嘱几句。
于是此时察觉到她的不寻常,萧琰也试探着开口解释道:“父皇今日尽兴,所以有些要紧的事都交由孤去处理了,事务紧急,晨起时孤也去了西殿,见今今睡得正熟,不忍唤醒。今今可会怪孤?”
来围场的路上,宋稚绾就已经听紫云说过这事了,她可不就是睡得熟嘛,还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