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宋稚绾看了几页,小巧一本,写得却很详细,从老太夫人起始,往下到府中年纪最小的小辈都写上了。
姓名、年岁、关系……以及她应唤的称谓应有尽有。
若是会画画,公孙向珩恨不得连人像也替她画上,可惜他的画不太好见人。
萧琰心情好,知是他来了,也没有让人拦着,还惋惜道:“若是公孙大人能一同前去便更好了,可惜,大人公务繁忙,还是以国事要紧,待何时休假了再回也一样。”
公孙向珩难得觉得太子话多,他微笑:“若太子殿下想臣一同前去,想必寻个人暂时顶替臣的职位,也不是难事。”
萧琰依旧笑着,却面露为难:“孤虽是太子,可也不能如此行事,若今今知晓了,只怕会认为大人是个懒惰无责之人,对大人的名声也不好,还是算了吧。”
公孙向珩微笑:“臣玩笑话,殿下莫要当真。”
还是话少的好。
话多了惹人嫌。
一支船队从码头分两拨开走。
京城权贵多,码头往来的人也多,刻意伪装之下,并不引人注目,只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船只罢了。
刚启程的船有些晃,待开到广阔的江面上,逐渐平稳了下来。
江面吹来的风温温的,还带着股湿润感,宋稚绾从小窗里看得不尽兴,下了榻便要往外走。
船很稳,她的步子却像是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