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转头后,成玉这才朝成碧抛两个眼神。
成碧年纪小,又怕疼,即便咬牙忍着,可每走一步都会牵痛背上的伤,等她走进房中坐下时,额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宋稚绾瞧见了她的脸色,也瞧见了窗台旁放的那根藤条。
藤条炒肉……
原来是这样……
晚膳是在老太夫人院中吃的,用了膳后,宋稚绾寻了个借口回房。
一关上房门,她便朝房梁上唤了几声:“苍侍卫……苍侍卫……”
房顶上似乎有了动静,宋稚绾走到窗边将窗支开,苍渊已经站在外头了,还是那一身黑。
她双手撑在窗台上扬起脸,一点儿也不像是要追究今日之事的模样,只是朝他伸出手。
“苍侍卫,我想找你要个东西。”
苍渊问都未曾问是什么东西,便点了点头。
宋稚绾知道他是暗卫头头,暗卫部里有什么好东西他定然是能拿得出来的。
便毫不客气地开口道:“我需要三瓶伤药。”
苍渊:“不知主子要什么样的伤药?”
“嗯…我也不大懂,”宋稚绾想了想,索性直接跟他说了。
“总之是给表哥表姐的,她们今日怕是被曾祖母用藤条打了,瞧着很疼,但背上没血,你可有什么止疼的好药?”
苍渊点了点头 :“有。”
“那你帮我每人送一瓶药过去吧。”宋稚绾盯着他身上的黑衣直打量。
暗卫非要穿黑色的吗?晚上穿穿便罢了,怎么白天也穿?
苍渊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领了命后头也不回地从檐上飞走了。
在庄子上的时日过得快。
萧琰一连去了好几日,宋稚绾第一日是和成玉成碧一块睡的,没有哭。
第二日她中了蛇毒,许是身子虚,夜里沐浴后倒头就睡。
第三日她又能活蹦乱跳的了,公孙向辞便带着她和成玉成碧下水田里摸田螺。
水田里的泥湿软软的,宋稚绾田螺没摸几个,倒是踩了一整块田的脚印,还溅了一身的泥巴。
公孙家的男子早当家,公孙向辞是真觉得自己像老母鸡带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