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真冤枉,谁敢如此豁的出去?
即便是安国公只怕也不敢。
更何况不少大臣也是见过宋稚绾的,听说养得极其娇贵,动不动就请太医。
这般身子骨,你说她将你那么大一个女儿扔进湖中,他们是不大信的。
虽说也可找身边的侍卫侍女将其扔下,可她为何要这般做呢?若是草菅人命,嚣张跋扈的性子,怎的这几年来一点风声也没有?
更有些大臣还为家中儿子递过求娶的奏折。
他们的儿子亲眼所见,那宁安郡主不是惹事的性子,寻常小官家的女子都能刁难她,被冒犯到亡故的双亲时才敢奋起反抗。
不信自家儿子难道信安国公吗?
谁知道他这个养女是哪儿来的,一来就作出这些个幺蛾子。
一时间,都无人站出来为安国公说话。还是往日里同安国公交好的几个大臣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
“陛下,朝堂之上公然斗殴,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啊,这是将陛下的颜面置于何地?”
“臣等请陛下严惩公孙向珩,以正朝纲!”
萧漠承沉默了须臾,也不知听没听,忽地抬起头看向地上,像是在寻什么东西。
申国公抱着乌纱帽不着痕迹地挪了下,正好让萧漠承瞧见,他挥了挥手,看向公孙向珩:“把帽子戴回去。”
一言不合就摘帽子。
像什么话?
公孙向珩愣了片刻,心中了然,忙上前取回乌纱帽。
陛下这是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萧漠承又道:“你说你,朕自会查清此事,何必如此冲动?打人这事儿你不对,快去给安国公认个错,否则朕绝不轻饶。”
认个错就算过去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认个错换砰砰两拳,公孙向珩自然乐意。
他将帽子戴正,朝安国公走去,抬手作揖:“臣心系弟妹如安国公心系女儿,因而一时冲动,想必安国公也能理解臣的心情,还望安国公见谅。”
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安国公被打得哑口无言,望着座上笑眯眯的萧漠承,又看着眼前虽对他俯首却一脸得意的公孙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