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漠承看着那张小圆脸,问道:“廷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穆廷煜作揖行礼,古板严肃的模样让萧漠承不禁想起自己的好儿子,年幼时也是这般。
他行罢礼,软声软气的声音在殿中传开:“两刃相割,利钝乃知;二论相订,是非乃见。”
“廷煜自知年幼,尚未到足以辩是非的年纪,但朝中多得是可明辨是非的人,因而廷煜只需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告知,再由诸位大人明辨即可。”
小小年纪拍马屁拍得滴水不漏。
萧漠承觉得甚好。
穆廷煜一言,众臣的背脊都不觉间挺直了。
他们都是为官做宰之人,自然是要明辨是非,在孩童面前做个榜样的。
穆廷煜抬头在殿中寻了几眼,直至看见那道威严冷冽的身影,他抿着唇微微点头示意,似在行礼。
而后才缓缓开口道:“那日我随祖母赴宴,因觉得人多嘈杂,才带着身边的小厮一同从公孙府前院溜到了后院。”
小孩的思绪与大人不同,不知他在想什么,顿了顿,抬起手在头顶上方比了比。
“我的小厮这么高。”
“本以为后院没有人来,我便和小厮在后院吃玫瑰酥饼,没成想吃着吃着,便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我就和小厮躲进了湖边的草丛里。”
说到这,穆廷煜又一顿,撩起衣袖,稚嫩的胳膊上遍布着好些个红斑。
“这便是我在场的证明,那日回去后我起了一身的疹子,请了大夫,养了这些时日才好了许多。”
穆廷煜正是因为这一身红疹,才不得已说出自己钻了草丛。
宁信候又问他为何钻草丛,他向来不是贪玩的性子。
逼问之下,穆廷煜才说出了事情,说出了湖边发生的事。
大概是他和小厮的身形太过小巧,因此无人发现他们二人。宁信侯知晓此事后,并未声张,毕竟牵扯众多,他自然是先静观情形,自保为上。
可那日安国公朝堂上告发宋稚绾一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连穆廷煜一个五岁孩童都知晓了此事。
那晚,他走进宁信侯书房中。
“祖父,您说,要我以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