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的晨雾还未散尽,沈青禾的绣绷上突然裂开一道银线。她望着绷架上“镇湖二十四蝶”旗的尾翼,发现蝶纹正沿着湖心坐标自行扭曲,针尖落下时,丝线竟自动绣出“断魂”二字——那是楚云绡残魂即将消散的警示。
一、茶寮里的双生咒印
陆九渊盯着暗室铜镜,后颈的茶渍印已与楚云绡的蝶形胎记完全重合。借魂术虽暂缓了她的魂散,但镜中倒影里,自己眉间的蝴蝶胎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像被湖心的雷峰塔影一点点吸走。
“九渊哥,青禾昨夜去了文物局。”楚云绡的声音从竹帘后传来,她指尖抚过银蝶坠子,金属表面映出沈青禾袖口新绣的齿轮纹——那是灰衣人标志的变形,“她在柳明修太太的披肩里,发现了与跨国集团商标相同的绣纹。”
陆九渊捏碎手中茶勺,碎瓷片在《双生魂考》上划出痕迹:“1998年的实验报告,柳明修不仅是灰衣人,更是‘双生魂收割计划’的执行人。填湖不是为了政绩,是要挖开护窑符的地宫,取出当年被封印的残魂鳞。”
二、绣纹里的齿轮暗战
文物局档案室,沈青禾的银针在拓印的地宫砖纹上游走。二十四块残片的拼接处,蝶形缺口恰好对应陆九渊眉间的胎记形状,而每道砖缝里,都藏着极小的齿轮刻痕——与王总袖口的袖扣如出一辙。
“沈小姐,”张处长突然关门,从保险柜取出泛黄的卷宗,“这是柳明修二十年前参与的‘母茶树基因改造’项目,实验对象……是两个女婴。”照片上,襁褓中的楚云绡后颈印着完整蝶形胎记,而另一个襁褓角落,绣着与沈青禾锁骨下相同的半片蝶纹。
沈青禾的银针划破指尖,血珠落在拓印上,砖纹突然显形出“换魂”二字。她终于明白,陆九渊调换襁褓不是背叛,是用自己的半片魂鳞,替她挡住了灰衣人的追杀。
三、茶宴上的困兽之斗
正午的茶厂贵宾室,柳明修的翡翠扳指重重磕在陆九渊的制茶笔记上:“陆先生装聋作哑?王总在湖心挖到的护窑符残片,可带着你女儿柳如烟的帕子绣纹。”他翻开文件,露出楚云绡最新的诊疗单,“癌细胞扩散速度加快,你以为借魂术能救她?不过是让灰衣人定位双生魂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