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店。

    任院长的65生日宴在一楼宴会厅。

    林舒则在酒店后院的凉亭处等着。

    这里,距离宴会厅也就两米多的距离。

    宴会厅的喧哗欢笑偶尔会传入林舒的耳朵里。

    她回头,可见宴会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而那个风霜染鬓的老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唐装,正在他两个儿子的陪同下,迎接来客。

    几年没见,任院长老了不少,生活的波折到底也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

    林舒记得开学第一天报道,任院长亲自在校门口等她,远远见她来了,高兴的挥着手,还逢人就介绍,“我孙女,小舒。”

    正因此,起初大家都以为她是任教授的孙女。

    尤其是班上的同学,和宿舍的舍友,热情的帮她铺床打水,让她受宠若惊。

    那一刻有多热情,她离开时,就有多凄冷。

    今天是任院长的生日,林舒还是不打算跟他碰面了,免得引起不愉快。

    她在外面等着,让余优优去把病人带出来就行了。

    那些年,受任院长照顾。

    父亲生病时,也是任院长奔走东西,安排的床位和手术。

    这些人情,都得还。

    她若能治好任院长的儿媳,也算是把人情还了。

    林舒等了很久,都没见余优优带人过来。

    她再回头看了眼,宴会厅里好似也没有余优优的身影。

    林舒已经等了近半小时了。

    此时已经是快入夏的季节,蚊虫滋生,她皮薄肉嫩的,很快就招惹上蚊子,一直在她腿边打转。

    林舒赶了赶蚊子,走至另一边去。

    而此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酒店门口。

    门童上前开门,谢殃迈出修长的腿,下了车。

    小九也从另一侧下来,满目新奇的看着周围。

    这其实是小九第一次离开港城。

    要不是被爸妈逼得太紧,她也不会跑。

    没离开过家的孩子,出门看见路边的草都觉得新鲜。

    她一下车就哇了一声,活像是真来见世面的。

    谢殃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