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大捷之后,表面上看风平浪静,军心大振,实则暗流涌动,危机潜伏。
陈瑞虽在大殿上受了李牧的宽恕与重用,此刻却独自立于城墙一角,目光复杂地望着城下那些正在操练的士兵。他们中有李牧的残部,有岳飞的墨卫,还有他原本的守军。三支不同来历的军队,此刻正在同一面旗帜下演练阵法,画面看似和谐,实则各怀心思。
“陈将军,可是有心事?”
陈瑞闻声回头,只见诸葛亮手持羽扇,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这位新任的军师总是这样,行踪飘忽,仿佛能洞察人心。
“无妨,老朽只是感慨世事无常。”陈瑞苦笑一声,随即正色道:“军师放心,老朽既已归顺主公,便绝无二心。”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温和地笑道:“将军忠勇,亮素来敬佩。只是将军麾下弟兄多年相随,恐有人心中难免怨怼,将军当多加抚慰才是。”
陈瑞心中一震,诸葛亮这番话,恰恰戳中了他的痛处。这几日来,他确实听闻麾下一些老部将私下议论纷纷,对李牧这个“外来者”颇有微词。他们之中,有人惧怕朝廷日后追究擅开城门之责,有人担忧自己在新的编制下地位不保,更有甚者,暗地里仍称李牧为“叛军”,视诸葛亮为祸乱朝纲的妖人。
“老朽自会管教部下,绝不让他们生出异心。”陈瑞硬着头皮应道。
诸葛亮并未多言,只是递给陈瑞一卷竹简:“这是明日军议的要点,涉及兵力部署与防御策略,还请将军先行过目,明日共同商议。”
陈瑞接过竹简,心中一暖。这是李牧这些日子来第三次在重要军事决策前征询他的意见。不同于过去那些将领的轻慢与排挤,李牧与诸葛亮竟是真心待他,视他为同袍战友,而非征服之下的降将。
“多谢军师信任,老朽必当尽心筹谋。”
诸葛亮笑而不语,转身离去,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同一时刻,伤兵营内,张灵韵正指挥几名女兵分发药膳。一名伤势较重的士兵,是陈瑞旧部的什长,接过药碗时,眼中仍带着一丝警惕与敌意。
“这位大哥伤势如何了?”张灵韵温柔地问道,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冷淡。
“尚可。”那士兵不冷不热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