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她的儿子,她能怪自己的儿子吗?

    程老夫人眼中划过的心虚被姜宛棠收入眼底,她将程老夫人攥着的手抽出,转身坐在了老夫人下首的座位。

    “儿媳也好奇,这好端端的怎么昨日回来府中下人都放了假,连我都不知。”

    姜宛棠眼中疑惑的眼神不似作假,但程老夫人明白自己这个儿媳肯定是全知道了的。

    “宛棠……”

    “母亲,夫君体恤下人是好事,说明他在外读书学的仁义道德都进了肚子。但素日下人们放节假、探亲假亦或是病假,工薪是照常发的,除非是家中有事离去才会扣工薪。”

    “那么,这些下人如今回去亦不知何时回来,回来后,这段空闲时间虽无人干活,可是钱要照发的。”

    “到时候母亲还要提醒夫君才是,他为大家放假也别忘了给大家结工薪,以免因这事让大家心里生了怨怼,说出去给咱们程府丢脸。”

    程老夫人闻言嗓子发痒,但姜宛棠的话句句都是为了程家着想,她又说不出个不字。

    想想昨日一日过得极不舒适,还要给这些没干活的人发工钱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不过,看着姜宛棠淡然的模样,程老夫人又转而放宽了心,反正有姜宛棠在呢,这些钱也算不了什么。

    但姜宛棠似是看出了她的小九九,又接着道:“对了母亲,忘记告诉您。最近这两个月账房恐是支不出账来,得拿家中的钱或者是母亲您和夫君的体己来维持府中用度。”

    闻言,程老夫人刚宽了的心又紧了起来,慌问:“为什么?”

    “唉,是北边那个庄子出了问题。今年虽已开春,但迟迟不见暖意,庄子里的家禽牲畜全冻死了,种下的粮食也全冻坏了。”

    姜宛棠说的那个庄子是程老夫人的陪嫁,这些年,除了姜宛棠程老夫人只剩这么一个来钱的地方了。

    程老夫人一听如此严重,激动的站起身又问:“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好好打理的吗?宛棠,母亲这么信任你!”

    姜宛棠也站起身,面上带着几分愧疚,语气却听不出有自责的意思。

    “是,母亲托付儿媳照料是重视儿媳,只是今年天气确实不好。儿媳事先也想到了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