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姐,那是程府的夫人,好没规矩!”

    孙姑仗着自己资历深厚,自然对紫烟这些小丫头端着架子。

    “老夫人请夫人过去,夫人怎么能避而不见。为人儿媳,随叫随到这是本分!”

    “你!”

    紫烟正要欲辩驳,房门吱呀被打开。

    “小姐,孙姑她……”

    “我都听见了。”姜宛棠颔首,来到孙姑面前,她面色平静,“孙姑您直说吧,是有什么事。”

    孙姑翻了紫烟一个白眼,扬了扬头。

    她对姜宛棠还是沾点尊重的,行礼道:“夫人,少爷腿被傅少帅打折了这事您知道吧。”

    “不知道。”

    ……

    孙姑本想欲扬先抑,但姜宛棠一点儿都不按套路出牌。

    孙姑喉咙一噎,张张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少爷腿打折了,老夫人命人去济安堂请了郑大夫看诊,如今刚诊治完,需要您过去付诊费。”

    从前姜宛棠只觉得她这个婆母自私自利,斤斤计较,爱做装腔作势。

    程铭宗自恃清高,唯利是图。

    但自从程铭宗回来后,她对这一家子的认知下限不断刷新。

    厚颜无耻,卑鄙龌龊简直就是他们的代名词!

    姜宛棠冷笑:“付诊费,付呗。”

    孙姑:“……请夫人过去付诊费。”

    “嗯,付。”

    姜宛棠说着,却只说不动。

    孙姑面露为难,“夫人……”

    “中馈已移交给母亲,母亲要付钱不必经过我的同意,付就好。”

    “……”

    孙姑满脸困窘,中馈哪里还有钱。

    郑大夫的诊费是江城所有医生大夫里最贵的,而且有时候哪怕有钱请,都不一定请的到。

    “夫人……”

    “孙姑,我话说的还不清楚吗?”姜宛棠神情冷淡,目光严肃。

    孙姑被这眼神盯得发麻,低下头去:“是。”

    程铭宗躺在床上望着床梁,任凭程老夫人怎么唤都不理。

    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明明回国的时候计划的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