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意坐在车里，手指紧紧攥着安全带，直到车子驶离文山的视线范围，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那鼎确实是赝品。”她低声说道：“如果是真品，碎玉璜会有感应。”
顾承聿眉头微皱：“文山故意拿赝品试探我们，说明他已经起疑了。”
“也不一定。”苏晚意咬了咬唇，“他刚才说‘这批货要运回总部’，还特意强调‘老板的干儿子’……我怀疑，他们近期就要出货。”
顾承聿眸光一沉，立刻拿出另一部手机给欧阳华发了一条信息。
不一会儿，欧阳华就回复了信息：“录音设备没录到关键信息。”
苏晚意的心沉了下去。
“不过——”阳华话锋一转，“我刚刚黑进了文山的私人邮箱，发现他最近频繁联系一个境外账号，邮件内容加密了，但时间节点很可疑，极可能就是出货时间。”
“什么时候？”顾承聿立刻问。
“三天后。”
另一边，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办公室。阳华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
推门而入，办公桌后坐着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鬓角微白，眼神锐利如鹰。
“师父。”阳华咧嘴一笑，语气讨好。
男人——省厅刑侦总队队长周正，抬眼瞥了他一眼，冷哼：“你小子又闯什么祸了？跨级上报，还直接找到我这儿？”
阳华立刻正色：“师父，这次真不是小事。”他快步上前，将一份加密文件递过去，“我们盯上了一个跨国文物走私集团，他们近期要出货，涉及国家一级文物。”
周正翻开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证据呢？”
“目前只有间接证据，但这次机会难得，如果错过，这批文物很可能就流失海外了。”
阳华语气急切，“师父，我需要人手支援，这次必须人赃并获！我们警队内部有鬼。”
周正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你小子，每次找我都没好事。”
阳华立刻顺杆爬：“师父，您可是我最后的靠山了！”
周正揉了揉太阳穴，最终拍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