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有亲客,久阔不复来,广问其故,答曰:“前在坐,蒙赐酒,方欲饮,见杯中有蛇,意甚恶之,既饮而疾。”于时河南听事壁上有角,漆画作蛇,广意杯中蛇即角影也。复置酒于前处,谓客曰:“酒中复有所见不?”答曰:“所见如初。”广乃告其所以,客豁然意解,沈疴顿愈。”
荀司律用那中气十足略带沙哑的声音讲着,并不时看看下面的四个学生。
今天赵宗实不同于昨日将头上的青金如意纹小冠换成了琉璃翠羽公子巾,身着月白绫罗暗花儒衫袍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腰间系的是绛丝仙鹤纹革带又挂有青金石雕喜字纹坠,脚踏米白嵌玉云纹靴。全神贯注的听着课。小脑袋摇摇晃晃,荀司律捋了捋胡须,露出满意的神色。
再看另一侧的高正仪,歪歪扭扭的坐在那里,使的那身铅丹彩袖云纹妆缎襦裙都出现了褶皱,头上的百蝶穿花珍珠簪和猫儿眼碧玺如意钗随着小脑袋一点一点发出声响,看着那无神的双目,显然又是走神了。
“咳咳咳。”
耳边传来荀司律轻咳的几声,让高正仪神游天外的意识逐渐回笼。接着停下了讲述,站起身来,嘴角勾了勾钳着一丝不可察望向高正仪。
”郡主殿下,你能说说为师刚刚讲了什么吗?”
高正仪抬起眼皮那双杏眸微微转了转,不太确定的答道“夫子所讲的是两个朋友在一起设宴饮酒,主人用蛇酒招待客人… …后来客人痊愈了… …”
荀司律听着高正仪的胡诌八扯,抚着胡须笑的愈发和善了。
“好了,坐下吧。”
高正仪心下还在纳闷,怎么荀司律笑的如此瘆人。
荀司律转向赵宗实,换了个正常的笑容,
“六哥儿,你来说说,为师刚刚讲的是什么。”
赵宗实先是规规矩矩向夫子行了一礼,然后才回答荀司律的问题。
“荀夫子刚刚所讲的是杯弓蛇影的故事。那个做客的人把照入酒杯中的弓影当成了蛇,形容因疑神疑鬼而自相惊扰。比喻因幻觉而起疑心,自相惊扰。”
“嗯,很好,六哥儿坐下吧。”
“谢夫子。”
荀司律看着赵宗实的目光更加满意了,至于时常走神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