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逃?现在?那,那苟儿姐姐知道吗?” 豚子下意识地往那门口瞧。
阿虫不耐烦,“你苟儿姐姐逃不出去的。你当我不想带上她吗!”
豚子被训得委屈,也不说那狗洞的事,就是死死盯着那家的门。阿虫刚想开口骂她这个犟种,兵马声就到了。
“快开门!搜查!”
来的士兵把小巷子围得水泄不通,豚子和阿虫早就爬到了树上,梧桐枝杈茂密,把他们两个都遮挡住了。
带头的将领使劲儿凿着门,兵甲都因为用力而哐哐作响。
门开了,走出来了个男人。
男人笑容堆满了脸,一边作揖一边往领将手里塞巴掌大的银锭子。
“军爷,军爷,这是怎么了呀?我们可是清白人家,您可省着些力气别砸疼了手!”
领将收了钱,面色好了些,“把你宅子里的人都给我带出来,我们的人要进城搜人!”
“哟!这,这,我们家可是良家啊!大人,小的冤枉!”
“冤不冤枉的,还要看能不能抓到朝廷钦犯!快点去!别给本将废话!”
那将领的大刀一出鞘,吓得那男人差点尿了裤子,刀刃上的血还鲜红,顺着刀鞘甩了几滴出来,马上招呼着下人把宅子里的人都叫了出来。
看到苟儿的时候,整个树叉子都震了。若不是树上跳下来只猫,那两人怕是要被发现。
苟儿是被人架着出来的,她的曲裾深衣有四层,还是厚布,可小腿以下的裙子上全是血,新买的布鞋都被拖在地上磨坏了。
苟儿头上全是汗,嘴唇白的跟死人一样。头被人一把抬起,眼睛紧闭着,眉头上的川字深得吓人。
带头的将领斜眼看了那男主人,讥笑一声,“良家子?”
那男人赶忙解释,“大人,大人!我家是良家,这是被人骗了!这贱人是我家买来做妾的,指望她生个一儿半女,我也好享齐人之乐。可谁知,她,她竟不是良家子,还非清白之身!打了一顿才知道,原来是个乞丐!被送来骗吃骗喝的!您说说,我,我能不气么!这不就下手重了些 ”
这家夫人也在一旁附和着,又往将领手上塞了银锭子。再怎么说这也算是滥用私刑,违背法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