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
“对,那日你看到的,那位去东宫的擎宫人画像。”
太子和笙梧细细说来此次平乱的故事,说到他和含霁一起从刑部出来的时候,一直忍着没叹出的气,还是随着憋闷呼了出来。
“殿下怀疑,有人在押送途中接触到了那暴民,让他以为只要供出羌氏,便能活命?” 笙梧望着眼前的茶汤,眉头微蹙。
“不错。”
“那暴民是傻子吗?这可是动摇社稷的罪过,死一百次都足够了!”
“不光如此,此次平乱,孤身边所有近卫,许本都已经一一筛查过了,并没有可疑的人,新人这次我们一个都没用。可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孤也一样很好奇,他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暴民如此坚信自己能活,舍了家人性命也要翻供?含霁画工了得,再加上你的记忆。孤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笙梧表情严肃,随即走向书案拿出笔墨递给桓含霁。
这书案,桓含霁倒是比笙梧还熟些,轻车熟路的研墨,镇纸。二人一言不发,但配合得十分默契。
笙梧站在书椅边,时不时地俯身指着画纸,含霁的手指修长,骨节有些突出。在画纸上展挑,动作行云流水。
含霁也会经常抬头望向笙梧询问细节。
太子坐在不远处,望着弟弟和笙梧二人一坐,一站,在书案前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回身对视,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样子。
他盯着二人出神,直到笙梧感受到了太子的目光,看了过去。
太子眼神一抖,喝了口茶掩饰。有些坐不住的他站起身来,在书案前来回踱步。
笙梧见太子在面前徘徊,以为是他等急了,低头催着桓含霁,还推了他的肩头,“你倒是快点画呀!”
“这东西急不得!你别推我啊!”
桓含霁虽说样貌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骨相,但那皱眉抱怨的样子,和小时候被笙梧扔泥巴的模样如出一辙。
桓含霁微微皱着的下巴在画好画像之后还没消,笙梧等不及含霁想展展身子,一把拿起画稿,吹了吹还没干的墨迹,赞赏点头,“画得真好,真是传神了!仪态都很像!”
“切 就知道催 ” 桓含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