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太子也没了之前那紧绷样子,他叹出一口气轻轻点头,“是啊 总不算白费一番计划。刚刚回来的路上,孤终于要到了今年擎馆大选日程,选在了猎场后山西南密林处。西南密林不是什么好地方,皇爷爷当年就是在那薨世。孤会安排遇青去提前部署,帮衬笙梧。”
桓含霁见太子脸色不太好,便开口问道:“可皇兄看着并不高兴,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太子高高的眉骨锁紧,微弱月光下都能看得见他的困惑。
‘朕老了,睡着了’
皇帝当时的反应,为何如此奇怪?他最仰仗的擎馆出了这么两件大差错,他竟要交代不许楠兮入狱?
“皇兄??”
“啊 无事,楠兮今夜就会被秘密押送至大理寺,之后的事就要看你的了。”
“皇兄放心,含霁定然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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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桓含霁走进大理寺,手里握着供词。
“咸扶王?” 幽闭在院子里的掌宫楠兮见到桓含霁十分惊讶,随即轻笑一声,“臣还以为,来的会是太子。”
桓含霁面色如常,嘴角挂着淡定的微笑走向前去。
“父皇与太子殿下商议,命本王与大理寺一同监理此案。所以,无论今日来的是皇兄还是本王,今日掌宫大人要回的话都是一样的。”
“哦?咸扶王不妨说来听听。”
“本王这里有份供词,是一个叫 麻巴的人写的。”
楠兮如今身上只着一件单衣,被封了穴位防止逃跑,大理寺的房屋简陋,只得阳光一隅。她坐在院子里得样子就好像一个苦等征战丈夫的美娇娘,无害又无辜。
她顿了顿,细长的媚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薄唇微微张开,“麻巴是谁?”
“掌宫大人不认识?麻巴 是掌宫大人安插在东宫的那个细作啊 他在东宫被擒,这是他的供词,上面供述的事情实在震撼,本王不得不亲自来问问。”
“何事?”
“麻巴说,擎馆早已不再效忠皇帝,而是听命于 舟山。”
桓含霁盯着楠兮,二人有那么一瞬间的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