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山这时走了进来,看到厚厚的竹简和资料都把咸扶王和笙梧埋了了起来,从书籍缝隙中看到了二人紧锁的眉头。
桓含霁见到了祁远山,他直了直身子,“怎么样了?”
“证人已经放出来了,还有 街上已经开始有寒门学子静坐抗议,不吃不喝,逼迫宫里尽快给蔡终朋一个解释,不能偏袒权贵,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祁远山淡淡解释道。
笙梧语气里都是替太子不值,“九队刚刚从街上回来,说那些寒门学子里有很多是殿下在科举中亲自选拔出来的,如今个个义愤填膺,事情还没缕清就要闹绝食,迂腐无能 还不如擎馆打杂的小厮通透。”
“读书人认死理,很多人也只是被煽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此事破绽。如今蔡终朋被放了出来,得派人去盯着他。” 桓含霁安慰笙梧。
“祁大人,” 笙梧走近祁远山,并未注意到祁远山因为紧张而上下吞咽的喉结,“蔡终朋在翰林苑任职,与您是同僚,他平日里可有提过杭芸芸?”
“远山甚少和蔡大人打交道,他只负责些整理书架,杂扫的工作。远山平日一般都在编撰书籍,不怎么见到。在翰林苑里他很少与同僚攀谈,我只是偶尔听到闲话,说他痴迷一青楼女子,俸禄都给了花柳巷,平日里过得很拮据。”
“蔡终朋是六品书撰,这个位子还是皇兄亲自安排的,恐怕不光是太子德行被人诟病,如今寒门科举怕也是要重新规划了。若是被有心人得逞,这朝堂之上怕又要是世家天下。” 桓含霁轻轻摇头。
祁远山的下巴上青筋不自觉的凸起,深吸一口气的他并未说话,心里的不甘和正义顶着理智,但又被父亲的嘱咐深深按下。
‘此事若成,太子的最佳人选当属咸扶王,那我祁家便是现在的许家,为父我便能在舟山处挺起身板。’
笙梧离开的身影打断了祁远山内心深处的纠结,他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你要去哪?”
笙梧被这个从来不会正眼瞧她的祁远山问住了,她回身有些疑问看向祁远山,这突然熟络的询问总让笙梧有些恍惚。
“额 掌使赎罪,祁某不该多嘴。”
“祁大人言重了,这三日祁大人一直忙前忙后,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