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不高兴了:“你瞧不起我?”
时谦没有解释。
他不是瞧不起林岁岁,而是中医博大精深,她一个小姑娘恐怕连中草药都不认识,懂什么调理?
他的沉默在林岁岁眼里就是默认。
竟然有人质疑她的医术,这不能忍,她必须证明自己。
林岁岁掀开帘子进去了。
躺在床上的老人满头银发,身形枯瘦,双眸紧闭,眼下有很重的乌青,脸颊都凹陷进去了。
林岁岁坐在床边把脉,又拨开他的眼皮和嘴巴瞧了瞧。
时谦不放心地追进来,看见这一幕,本能地阻止:“林岁岁,你……”
林岁岁俏丽的小脸沉静严肃,眸色晦暗地说:“爷爷病了半年左右,这期间吃中药,身子不仅没康复,反而严重了,是不是?”
时谦瞳孔一紧:“对。”
林岁岁问:“以前方子的药渣还有吗?”
时谦:“没有了。”
他们的身份太敏感,一旦有村民抓住把柄就会大肆宣扬,引来麻烦。
所以每次煎完药,他都会让小沐销毁。
林岁岁拧了拧柳眉:“如果没有以前的方子,我没办法确定对方故意误诊的。”
这时,一个身形消瘦的小男孩站出来说:“我有。”
时沐跑了出去,再次回来,他拖着一个尿素袋子:“这是以前的药渣,小叔让扔了,我觉得太可惜,就放在袋子里,准备明年开春洒在园子里。”
说话的时候,时沐不敢看时谦。
林岁岁不知道内情,看着七岁的小孩,忍不住感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她难得表扬了一句:“药渣是顶好的肥料,你很聪明。”
时沐已经很久没被夸过了。
自从来到这个村子,迎接他的只有数不尽的欺辱和羞辱。
林岁岁的夸赞像一道暖流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田,眼眶有些热。
林岁岁没注意到小家伙的情绪,她抓出一把药渣放在鼻尖嗅了嗅,看向时谦,笃定地说:“你爷爷起初患的是风寒,这个大夫给抓的却是治疗风热的方子,不仅没有效果,反而会加重病情。”
“现在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