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地大物博,各地过年的风俗都大不一样。
光说新塘县,从除夕夜开始,鞭炮声就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鞭炮要从大年初一一直放到大年初八。
有钱没钱的人家都要放,要是不放的话别人家都得寻思着这户人家是不是穷得活不起了,对于新的一年开始也不是个好兆头。
家境稍好的人家过年可不只放鞭炮,大年三十晚上还会放那种圆柱形纸筒包装的小型地面礼花。
这种礼花不便宜,一个就要十五块钱到二十块钱左右,大过年放上这么几发,在邻里乡亲面前排面十足。
像新塘县那些大型商场或者工厂,放的就是中型礼花弹,那玩意儿能飞得更高,可以窜上天几十米,一个就得七八十块。
石余川车上后备厢里装着的就是这种中型礼花弹,足足有十个。
兰妮眼睛一下就瞪圆了,连着哎呀了好几声:“这么多,得花多少钱啊!姐夫,你也太有实力了!”
石余川朝她递过去一个满意的笑容,“十个全给你放。”
兰舒还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不可思议地伸手在后面拍了拍兰妮的肩膀,“你管石余川叫什么?”
兰妮心虚地干笑了两声,完全不接她话茬。
郊区到处都是干树枝,他们担心放礼花的时候火星子溅上去会着火,最后开着车转了一圈后,选择了人民广场。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家吃饺子看春晚放鞭炮,广场上几乎没什么人。
石余川和小弟把十个圆筒礼花弹拿出来,每隔两米摆一个,围成了一个大圆圈。
随着石余川一声令下,小弟和兰妮配合着点燃导火线,“滋滋”声响后紧接着“嗖”的一声,第一个礼花弹如离弦之箭,直冲向漆黑夜空。
“砰!”
红的、绿的、紫的光芒瞬间绽放,就连一向沉稳的董招娣都按捺不住兴奋,激动地和兰舒紧紧抱在一起。
“太漂亮了!像昙花!”
兰舒歪着头:“你见过昙花?”
“没有。”董招娣笑得两坨苹果肌都鼓了起来,“我就是比喻一下。”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礼花弹接连升空,炸响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五颜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