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哥!三号桌客人要加菜!\"芳芳的声音从院子里飘进来,像只百灵鸟。
我正躺在柜台后的摇椅上数钱,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加什么?\"
\"红烧土鸡,辣子炒腊肉,再来个\"芳芳掰着手指,突然压低声音,\"对了,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客人,点名要见老板。\"
我眼睛一亮,把钞票塞进裤兜,顺手捋了捋头发。芳芳撇撇嘴:\"人家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大小姐,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懂什么,这叫商业交流。\"我拍拍她的脑袋,大步流星走向院子。
云山农家乐不大,三间瓦房围成的小院,种着几棵老梨树。大黄趴在树荫下吐舌头,招财蜷在石桌上打盹。三号桌在角落,背对着我坐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
我清了清嗓子:\"这位客人\"
她转过身来,我差点咬到舌头。该怎么形容这张脸呢?就像就像山里的月亮掉进了我的水缸,晃得人眼晕。
\"您就是老板?\"她声音像山泉叮咚,\"听说您这儿是云山最好的农家乐。\"
我搓着手:\"不敢当不敢当,就是小本经营\"
\"我叫凤九。\"她微微一笑,眼角有颗泪痣,\"想在您这儿住几天。\"
芳芳在后面掐我胳膊,我才回过神来:\"住住多久都行!包您满意!\"
凤九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几张钞票,崭新的红票子。我伸手去接,却被烫得一哆嗦——不是比喻,那钱真的烫手。
\"您这钱\"我甩着手。
\"哦?\"她歪着头,\"刚从银行取的,有问题吗?\"
我盯着她细长的手指,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一定是错觉。我咧嘴一笑:\"没问题!芳芳,带客人去最好的房间!\"
芳芳翻了个白眼,领着凤九往客房走。我站在原地,裤兜里的钱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傍晚,娇娇在厨房剁鸡,菜刀在案板上\"咚咚\"响。
\"听说来了个狐狸精?\"她头也不抬地问。
我靠在门框上:\"人家正经客人,别瞎说。\"
娇娇\"嗤\"地笑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