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我蹲在院子里系鞋带,手指冻得发僵。芳芳往我背包里塞馒头和咸菜,娇娇则往我腰间别了把砍刀。
\"防身用。\"她拍拍刀柄,\"山上什么都有。\"
我点点头,眼睛却瞟向凤九的房门。昨晚她说日出前出发,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芳芳突然拽我袖子:\"欢喜哥,你看!\"
我抬头,差点咬到舌头——凤九站在梨树梢头,红裙在晨风中飘荡,像面旗帜。她轻轻一跃,落在我面前,连片叶子都没惊动。
\"走吧。\"她说,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我咽了口唾沫,背上包。大黄不知何时蹲在门口,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旺福不能去。\"我说。
凤九却摸摸狗头:\"它必须去。\"她看向我,\"它比你想象的聪明。\"
大黄\"汪\"了一声,像是在赞同。
我们悄悄出了院门。云山在月光下像头沉睡的巨兽,山路是它蜿蜒的脊梁。凤九走在前面,脚步轻得像猫。我深一脚浅一脚跟着,大黄则跑前跑后,时不时停下来嗅嗅地面。
\"那个\"我喘着气,\"你到底要找什么药?\"
凤九头也不回:\"真心。\"
我一愣:\"啥?\"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我。月光照在她脸上,美得不真实。\"凤凰受伤后,需要真心人的帮助才能痊愈。\"她轻声说,\"我在找那个能真心帮我的人。\"
我挠挠头:\"所以不是草药?\"
凤九笑了:\"是,也不是。\"她继续往前走,\"云山顶上有块"真心石",能测试人心。\"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没再问。山路越来越陡,我的腿开始发抖。凤九却如履平地,甚至时不时停下来等我。
\"你体力太差了。\"她说。
我喘得像风箱:\"我是开农家乐的又不是运动员\"
凤九突然伸手扶住我:\"休息会儿吧。\"
她的手心滚烫,热度透过袖子传到我的皮肤。我下意识想抽手,却被她牢牢握住。
\"别动。\"她命令道,另一只手抚上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