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脚下,我的农家乐像块发霉的豆腐,蔫巴巴地贴在路边。招牌上的\"云山农家乐\"五个字,掉了两个,变成了\"云山农家乐\"——反正也没人在意。
\"欢喜哥,今天又没客人啊?\"芳芳拿着抹布擦着已经能照出人影的桌子。
我叼着牙签,翘着二郎腿:\"急什么,财神爷早晚会来。\"
芳芳撇撇嘴,胸前的围裙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丫头今年刚满二十,水灵得像山涧里刚捞上来的小鱼。要不是怕她爹拿锄头追着我打,我早把她哄上床了。
厨房里传来\"咣当\"一声,接着是娇娇的骂声:\"死狗!再偷吃老娘剁了你!\"
旺福夹着尾巴窜出来,嘴里还叼着半根香肠。招财蹲在柜台上,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尾巴一甩一甩的。
我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比山上的野猫还惨。
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了。
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那是个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女人,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皮肤白得像是能透光。
\"老板,还有房间吗?\"她的声音像是山涧里的流水。
我的牙签掉在了地上。
\"有!当然有!\"我跳起来,差点被自己的拖鞋绊倒,\"芳芳!快给客人倒茶!娇娇!准备最好的菜!\"
女人微微一笑,从绣花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我包场一个月。\"
我的眼睛黏在那叠钞票上,喉咙发干。那厚度,够我半年不开张了。
\"小姐贵姓?\"我搓着手问。
\"白。\"她轻轻地说,\"白雨晴。\"
芳芳端来茶水,眼睛不住地往白雨晴身上瞟。也难怪,这女人美得不像是凡人。她的手指修长,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的玉镯。
\"白小姐从哪里来?\"我试探着问。
\"水里。\"她抿了口茶,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弧度。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便跟着笑起来:\"那白小姐是美人鱼了?\"
她的眼睛突然变得幽深:\"差不多吧。\"
当晚,娇娇做了拿手的红烧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