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赶紧坐正，“你才被人打！是那个人把佳言的包扔给我的时候扔到脸上了。”
说完她看见顾亦安在中央扶手箱里拿起一个透明塑料袋，再从里面拿出药膏和棉签。
顾亦安：“你过来一点，抹点药好得快些。”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不用麻烦你。”程霜说完要伸手过去拿药膏和棉签，但顾亦安把手缩了回去，让她够不到，不让她拿。
两人无言地对视了几秒后，程霜才把自己的额头伸过去。
顾亦安抹药膏的动作很轻柔，抹完之后还轻轻吹了吹，问她疼不疼。
程霜摇头，其实不用力触碰的话，不会很疼，只是有一点不舒服而已，第一次觉得额头很有存在感。
顾亦安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个什么网友最后怎么处理？”
程霜：“跑了。”
顾亦安有点无语，“你们没报警啊？”
“我刚要报，他就跑了。”抹完药之后程霜想走了，但发现车门开不了，被顾亦安锁上了。
顾亦安又继续问：“你们在哪认识的网友？怎么会一起去见面？”
程霜给他解释：“佳言开直播认识的，我不认识。兼职结束我打不通她的电话才过去的。”
“以后这种危险的事还是要报警。”
说完后他又看着她的眼睛补了一句：“还有找我。”
在车里这样密闭的空间，顾亦安说的这些话似乎更让人心动，偏偏他的声音还温柔好听。
程霜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赶紧撇开视线。
她想赶紧下去，让他开车门。
顾亦安却问她吃晚饭了吗？他想，她兼职结束就去找章佳言了，后面又是一摊子事，现在又被自己叫下来，应该还没吃。
程霜说自己吃了，却又在摇头，完全露馅。
“我也没吃晚饭，一起吃吧。”说完不等程霜的回应，顾亦安启动了车子，往校外开去。
程霜坐在车上也不挣扎了，反正也没用。
她暂时不想说话，把头转向车窗外。她不知道要怎么做章佳言才会相信她，假如两人的关系修复不好，那402寝室的氛围肯定也会不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