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有似无的强硬消逝之后,他沉声,语气严肃,“我没有别的要求,但至少,我等你十年,你应该努力去做点什么,让我死心。”
我的心,因他这郑重认真的语气,再次淡去了针锋相对。
人生沉浮,非我可以自主。他与我,毕竟是故友。
在我最落魄不堪的时候、在我痛苦的放纵里,是这个人,向我伸出一双温暖的手,并且意念纯纯、救我出泥沼,想让我看锦绣人生的真面目。
十年前,若我遇到的不是他,也许就没有今天。
在一生最重要的少年时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的天性也许早已沉沦,或变成另外一个游戏人间的岳惠。对真爱失去兴趣,颓废失意,更难以得到幸福。
他那份举世无双的爱挽救了我,是黑暗中的明净天空。
而我自重逢,始终对他横眉冷对。因天龙事业的立场心事重重,总认为他居心叵测。
但,我真的必须这样对他吗?
为什么,我们不能做朋友?
也许,这个高傲的人,一路走来一身伤痛。而我,从没有好好地理解、安慰过他啊。
语气不再那么坚持。一丝淡淡柔媚隐现眉间。我在他置好的铁艺椅上坐下。
“如果你是,希望跟我再做朋友。我可以考虑答应。”
他神色看不出喜忧,起身、伸手给我,“山上的夜景不错,星空也与平地不同。你,陪我上山走走。”
沿着青石砌好的石板路上山,海拔渐高,至半山腰,我喘息急促,有些累停了脚。高跟鞋勒得脚有些疼。我跃上路旁的大石,稍事歇息。晃荡双腿,扭头俯瞰山下别墅的建筑。
那星点的灯光,可以遥望到远处的城市灯火,有的璀璨、有的模糊,忽远忽近,象我与他的距离般变化多端。他蹲身在我身侧,注视我的鞋。
毫不犹豫地持握住我的脚,将鞋脱下。
我还来不及拦,他已带着淡笑,将我的鞋握在手里。
“哎呀,我一会怎么下山啊?”我惊呼,余音飘渺才发觉那语气里含了娇嗔。
“不想走路,我可以背你。”他脱下华服,笼罩住我,低头看我的眼睛熠熠发光,交织着狂野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