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直觉就是它。
他前几日大规模地要与金盛展开正大光明的电子化合作。而且金盛与他有60的业务往来,金额上巨大,却偏偏要拉不合规的其他企业分散审计注意力。
这点小伎俩,撞到我的手里,那是小儿科。
可是被更大的无助和恐慌笼罩——我在其中,没有人比我看得更清,但那又怎样?
我的立场在哪里?
我会坚持自己的职业操守,将想到的这一切问题,对林可汗和盘托出?
察觉到我突然地停顿,林可汗温和地看我一眼,“ecis,不用那么紧张。”
“你说的情况,我会尽快报告白总,”
他翻看我手中的报表资料,斩钉截铁地下着决定,“所有天成认为可疑的企业,都追根溯源地去查。涉及到哪个部门,如果对方不肯提供真实档案资料,你都来告诉我。”
“我一定支持你。”
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告诉我:我不是孤立无援的。
可是为何他越给我信心,我却越来越没有信心。
心在矛盾又痛苦地斗争着,有须臾坚强、须臾懦弱的灰暗转变。
林可汗忧虑中有轻松的幽默,不象我,他根本不知未知的敌人是谁,可是我知道。
我明明知道对方是谁,也知道如果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地下去,会是怎样的结局,但是我依然不能逃避。
我真的要谢谢那些将我推举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这样的举贤不避亲真是惨绝人寰的折磨与蹂躏。
这是一个女人事业与爱情斗争的高峰——绝对是。
巨丰要上市、要集团化、合法化,而且已初见雏形。
每一个由黑到白的企业,都历经了残酷的牺牲,那些东西我不会写在这里。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它即将破茧而出,飞得更高更远,前景浩瀚无边。而现在,审计上出现一点点口实,就会导致其全盘皆输。
我做什么,可以指引它飞向正确的方向;做什么可以催发破茧的勇气,而不是将其扼杀在摇篮?
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那些都来自我对自己最爱的男人的臆想。
他没有否认,不代表就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