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为它老了,尖喙变得又长又弯,几乎弯到胸脯。爪子开始老化,抓不到猎物,羽毛越长越多,翅膀越来越重,飞都非常吃力。”
“这时的鹰有两种选择:等死或者重生。而重生是相当痛苦的,”
他扫视一眼众人的聚精会神。
只有南正安、故事中的人,静静地往杯中倒了一杯酒。
“重生是个孤独的过程。它要努力地飞到崖顶,在悬崖上筑巢,并停留在那里,再不能飞,整个过程是在饥饿的状态下完成的。”
“它用尖喙狠狠地击打岩石,直到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待新喙长出来;而喙长出后,它会用来把爪子上老化的趾甲一根一根的拔掉,鲜血一滴一滴的洒落;当新的趾甲长出来后,它便用新趾甲把身上一根根的羽毛拔掉……”
“直到几个月以后,新的羽毛长出,它会重新开始飞翔,重新再过完后来30年的岁月……”
学文的人,容易被自己的想象感动。
鹰本身的故事让我唏嘘不已,但是这跟南大人有什么关系?
“嫂子你知道为什么南哥给它取名叫天然?”
依拉汗的眼睛早已对上了我。
这个问题,我焉能不明白?
“天然跟南哥真是有缘,那简直是如影随形。南哥出门,它是一定会跟着飞的。你想想,一只野性十足的鹰,跟着他的马在草原上顺风疾飞,一声呼哨立马下来,这种人鸟之间的灵性,在戈壁沙漠的荒郊僻野都是极少见的。天然翱翔长空,亦善于搏击,即使与人为敌都不曾惧,勇猛异常。还曾救过南哥,有次甚至啄瞎了对方的一只眼睛。”
“但跟南哥两年以后,它一样将面临四十岁的重生。这样就有一个问题:是放它走去重生,还是留它在身边老死。”
爱之深、欲之切。
我心下一颤,忽然想起些什么,不由低头凝思起来。
他轻轻地从桌下攫住了我的手。
“南哥想了好几天,每次都看着它说舍不得。重生的过程太痛苦,他不知道天然究竟能不能度过。它是被驯过的鹰,已经失了很多野性的本能。
南哥为了养好它又让它保留野性,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但天然终归要面临种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