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齐,他就已经操心得瘦了半圈。
薛志刚出言问,“她不是醒了吗?”
“是醒了,”志林接下话头,但语气里却隐含丝丝不满,“性情大变,不说话,眼神死僵、面无生气,每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盯着天花板看,看灯?看图案?看墙?也不知道看什么?!”
薛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问。
“是不是摔伤了?……这里有毛病了?”
“检查过了啊,轻微脑震荡,就相当于被人拍了一板砖,一点问题都没有,”
“倒是经常念叨一个名字,我哥让我去找这个女人——陈琳,中国这么大,我上哪儿找去!交代下去,弟兄们也是连连叫苦。”
志林突然低了声音,凑近薛的耳畔,“不瞒你说,我在北大身边美女如云,可就怕红颜祸水!动什么别动真感情,认真起来简直就是玩命,”
他语气中的不满似乎越来越浓重,“我哥天天陪着她,不吃不睡,两个人天天睁着眼睛互看,谁要叫她,她理都不理。”
“那怎么行?”
薛有点着急,“既然她醒了,还是叫南哥回公司,我那边上市的一大堆事,都需要南哥处理……”
“别说你的事!”
志林有点起急,“我这还有一堆事呢!大连、广州、啊,厦门的货;我,我真是……”
他屈指做着爱莫能助的不甘手势,恨恨地摔下手掌,叫过曲丛生。
“老曲,你天天盯着,倒是说说,这廖冰然到底怎么了?她到底还有没有病?如果有病,病好没好?!”
情绪越来越激动,“啊?!出院都半个月了,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没见这么折腾人的!”
“她颠倒白天黑夜,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我哥就跟个傻子似地,天天跟着晚上熬着、白天不睡;她哭,我哥就跟着哭!一对儿不正常,还让不让人活了!”
又恨恨地质问一句,提高了声调,倒不如说是专门给屋里人听的:
“还让不让人活了!”
屋里人果然听见了,只听见严厉的一声命令。
“曲丛生,你进来!”
曲丛生知道大事不好,指着志林恨得牙痒痒的表情,还是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