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终于站在这个四合院的院门前。
从外院看上去,和我所住的一样温馨、鸟语花香、绿植密布。灰白的影壁没有鲜艳的油彩,外廷古朴而又浅淡的素净气息,并不能掩饰内院的别有洞天。
心上涌起了莫名的苍凉:原来,住在他买的四合院里的女人,并不仅仅只是我。
一个情有独钟的痴情男人,一个苦恋我十年、口口声声要与我缱绻一生的男人,原来他的出离承诺,亦是人间神话——
这样的男人,在神州大地已绝种了……
踏上石阶,越过影壁。为了不让权涛紧张,我没拿车里的枪。
你们以为我会杀人吗?不会,我尚有良知,不过是想看看——
看看能和他生孩子的女人,能让一个男人强奸另一个女人来抱复‘他’的女人,长得什么样。
我看到了,看得很清楚。
但是心里突然很酸很酸。
院子里有三个女人,很容易看出来哪一个是保姆,另一个女人是我见过面的黄玉梅,还有一个,就是马萨提娜。
高大、火红的一棵石榴树,已结了果子。或许在我来之前的夏日阳光里,红花满树,碧叶揽枝,榴花似火,绿肥红瘦,那一幕一定非常地美丽……
她坐着看不出身材,穿着墨绿色的羊毛裙,身上裹了一件羊绒的披肩,米色的。
贤良淑德的颜色,良家妇人的保守打扮,淡淡的温馨气息,在整个院落蔓延。秋后的海棠、金黄的叶子,灿烂的正午阳光从叶子的间隙斑驳地洒下……
什么样的心,可以从天高海阔的万里草原解脱、背井离乡,只为了一份爱,在此四角的狭小院落蜗居、忍受寂寞?
她是标准的维族人,高鼻梁、深眼窝,皮肤细腻洁白,就像天山上的雪莲花一样,有着孤绝的美。完美的鹅蛋脸,脸颊有着珠圆玉润的美感,高挺、端正、肤若凝脂的鼻子,是这脸上最耐看的部分;丰满、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地嘟着,象玫瑰花凸凹有致的花瓣,有让人欲凑近一亲芳泽的欲望;眼珠黝黑黝黑的,有着灵动的、活泼的气息。明眸善睐、顾盼生姿。那米色披肩,透露了民族的风味和气息——绣在黑底色绒布包边的镶金珠,穿在她的身上,只显得璀璨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