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速不达,”薛志刚语气沉着,“即使我们把事情已做得滴水不漏,但未免还会节外生枝。上周我专程去了美国,在美国证监会sec和纳斯达克交易所,指导美方律师协助我们完成法律文件,和壳公司重组的全部工作。但是,也顺便打听到了iracle的一些坏消息。”
南正安的目光一凛,和iracle合作的事一直是他最看重的。
最初他甫一提出上市的想法,iracle做为母公司非常支持,只因在美国当地,它已开始倍受联邦政府关注——巨丰做为它在中国的子公司,任何商业和金融来往都会很快被盯上,最终不可避免暴露。
而巨丰若能摆脱子公司身份,再回美国上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效应,也能规避两国政府对它的异常关注。黑色世界自有它的法则,不合规矩来,棋退一着、迂回战术,反而不会自入死局。
志林按捺不住,询问已脱口而出,“iracle有什么问题?”
但南正安扭头,锐利的目光狠瞥志林一眼——这里,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知道内幕。
志林会意地缄默,不再发问。
薛志刚继续发言:
“虽然我们获批后为了顺利周转,需要立即向海外基金公司、保险公司推销股票,但前期资金方面还是会有紧张,我们筹资面向的是全世界,但主要的股东对象却是欧洲和美国。做好另一个准备:如果iracle中途违反协议撤资,我们要给自己想想退路。”
“ranfly取得证书,在一年之内必须实现境外上市,如不能,证书自动失效,我们的股权结构会恢复成并购之前,而前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力气了。”
志林沉默一晌出言,“sec递交报表,多少天后给我们答复?”
“40个工作日,如果超过这个期限,可以认为默许答复。”
“根据中美已达成的上市备忘录,我们需要有律师事务所出具的法律意见书,这方面我已经交待律师楼去办了,不会有问题。”
“但海外的法律对上市的披露义务严格而又明确,绝不允许有内线交易行为,甚至会把黑幕交易当作刑事犯罪,并且——,”他看了一眼志林,“对董事和高管的酬金也必须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