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这孽种才不跟我走?!啊?!”
克苏托瞪圆了血红的眼,低头盯着恰伊莎哇哇大哭的嫩唇,嘴角牵出凄凉的一丝苦笑,食指放在扳机上,幽幽地发出身临地狱般的绝望之语。
“我已经一无所有,若一定要孤单地、离开这世界……还不如你陪我……”
眼睛里闪着鬼火一样可怕的幽暗,“别怨我……要怨、就怨你比狼还狠的父亲……是他害我失去一切……失去一切……”
马萨‘扑通’一声跪下,膝行至他脚下,仰望着的、惊恐的脸上,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不要……!克苏托!这是我的孩子……我爱她……”
“我是她的母亲……这世上……如今只有我爱她……我求求你……”
“不要这样……啊……”
泪已在她脸上流成了河,但克苏托的世界里,此刻只有恨、没有爱;只有悲愤、没有怜悯;只有嫉妒,没有冷静……
他居高临下看着跪地的马萨,闭上眼仿佛有一滴泪划过眼睑,欲按动扣扳机的手指头……
我热血上涌,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从面前男人们剑拔弩张的阵仗中夺步而出。怒目圆睁,一步步地虎虎向前,火辣辣的目光逼视克苏托。
他狂乱的眼眸,见到我时居然有一丝乍然的清醒。
“克苏托!你可还认得我!?”
我斗志昂扬如有雄风,扯嗓大吼,“把孩子给我!”
他愣着,手中的枪下意识的抵向恰伊莎的胸口,却愣愣地看着我。
我唇角泛起冷冷一笑,“你从小生长在库鲁克,你对我说过、它的名字是巴音布扎,这是你们维族人、心中的珍珠城!”
“在那里,五彩缤纷的彩虹从天而落;雨水如同珍珠酒、洒上一望无际的绿野,草原上星点的羊群,就像天空的团团白云;玛瑙般的高山、琥珀般的长河、翡翠一样的草地上,开着珊瑚一样的花朵;满褡裢的甘醇马奶酒,策马狂奔的维族、哈萨克的汉子们,在灼热的烈日下仰脖就喝;牧笛和冬不拉,伴着姑娘的长鞭,在草地上纵情欢歌;粗旷的土地孕育了男人们粗旷豪放的性格;那里的男人个个胸怀坦荡、光明磊落……”
“那珍珠城是你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