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将她的另一边水袖扯住。
却没想扯了个空。
只听见“嘶拉”一声。
衣袖断裂,露出水袖下干瘪的木质躯体来。
绿衣小女孩神情哀怨的看了陈潜一眼,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古琴。
然后和姐妹们一起化作魅影飘走。
“追上她们!”
陈潜清呵一声,收起琴台上的古琴,揽住陈天香纤细的腰肢,化作一道残影离去。
白亦萝与白亦雪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喜姑跟了上去。
兔起鹊落,一阵追逃之后。
几人在一道跪着的人影前停下。
“当家的!”
喜姑见着那道人影惊呼一声,挣脱白家姐妹冲到那个男人面前。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了…你怎么就上山了呢?你不是答应我只是在山下捡柴吗……”
喜姑抚摸着那个男人的脸庞,双眼通红,悲戚不已。
而四个身着绿衣水袖的小女孩却坐在一边的树上,笑嘻嘻的看热闹。
“阿喜,对不起……我想着要让你吃一顿肉……结果……”
男人脸上带着愧疚的神色。
他双脚已然分叉为树根,牢牢的扎入大地,眼睛被长出的树芽所取代,身上已看不出太多人类的特征。
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似乎是因为逐渐木质化的大脑减缓了他的思维速度。
但他依然能听见喜姑的声音,也还能勉强说出话来。
“当家的,呜呜……”喜姑哭得泣不成声。
“阿喜,我好想……好想吃一枚……你煎的……荷包蛋……”
男人说话的速度明显减慢,他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而这短短的时间里,喜姑去哪儿给他找一份荷包蛋呢?
陈潜叹了口气,随后不动声色的往那四个小女孩挪去。
只有跟着她们,才能见到他想要见的存在。
白亦萝、白亦雪以及陈天香也是心领神会,分别向另外三个方向慢慢摸去,欲要形成合围之势。
另一边,喜姑却出人意料的真摸出一个荷包蛋来。
“当家的,吃吧,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