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郑家往前数三代,原本姓冯,招了个姓郑的上门女婿,结婚十年不到,上门女婿死了妻子,然后丧妻第十六年,冯家的公司改姓了郑,自此郑家立足,开山就是大户……”
孟时初不急不缓的说着,却是让在座众人都睁大了眼睛。
震惊,不可置信。
只因为在座只有二婶姓郑,名梦娟。
郑梦娟呵斥,“孟时初你胡说八道……”
“霍二太太莫急,我还没说完,正统豪门养出来的千金,应该知道等人说完话再出声是基本涵养和礼貌,对吗?”孟时初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却像是最重力的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郑梦娟的脸上。
郑梦娟的脸色眨眼之间就如同猪肝。
郑家往上数三代,都已经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
这种被时间洪流冲刷过的往事,早就被埋葬进岁月长河中,怎么就这么突然的被人当众刨了出来?
气氛已经不能用僵硬尴尬来形容,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山雨欲来。
霍父想要制止,孟时初却再次开口,“郑家开族第一代,上门女婿吃绝冯氏后另觅良缘,室外却还有两儿一女,这其中一个外室子重面子没有回到本宗族,而是开了新的祠堂,立了新的郑家,郑文新老爷子是个人物,可惜,郑老爷子休发妻扶真爱被人诟病多年。”
“孟时初你给我闭嘴!”郑梦娟厉声呵斥,声音尖锐而颤抖。
孟时初微微歪着脑袋,盯着郑梦娟,“如今郑家的老太太常年闭门不出,前些日子的寿宴办得大,不愧是被珍爱的人,呵护得就是好。”
“孟时初……”
“郑太太!”孟时初的声音忽的凌厉万分,对郑梦娟的称呼又变了。
她的脸色不再和煦,眸光锐利宛若锋刀利刃,“您的母亲上位不到六个月就生下了您,时间真是可怕,才过去一个甲子,不仅旁人忘记这些,就连当事人也都忘记了。”
说得好听些,郑梦娟的母亲是真爱登基。
说不好听,那就是小三上位。
还是怀着孕才登门入室被扶正的,算起来她郑梦娟跟私生女有什么差别?
“你……你……孟时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