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忍着难闻的味道,清出了一摞潮湿黏住的,长毛的资料,就是没有她要的下水道设计图。
旁边还有一排编号混乱,放置档案的架子。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进门方向突然响起脚步声。
温黎停下动作,看向阴暗的走廊,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脚步声近了,来人中等身材,相貌普通,是博物馆管理员。
“你怎么在档案室?”
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眼珠一动不动看着温黎,好像要从她脸上找出点什么来。
“我对监狱的建造历史很感兴趣,所以进来看看。”温黎低下头,语气自然。
“博物馆的资料,保管得”
“这只是备份,原件在监狱长的办公室。”
管理员一脸上班而已,又不是多重要的东西,这么认真干什么的精神面貌。
监狱长办公室不就在旁边?
而且备份资料就这么乱堆放着,并没有好好保存,说明这件事情对博物馆不是那么必要。
“原件保存在监狱长办公室,怎么还要放备份在博物馆?”说着温黎拿出五张冥币。
看见冥币,管理员表情都生动了几分,把钱揣兜里才说,
“我哪知道,之前的监狱长让放的。哪一任来着备份资料放在这里应该挺久了”
流水的监狱长,铁打的管理员。
他一下还真没想起来,备份资料什么时候放过来的。
打探线索有戏,温黎趁热打铁,“监狱长还有任期?”
管理员奇怪地瞥她一眼,“可以这么说吧,每个监狱长任期都不一样。”
温黎正想追问原因,还没开口,便听见管理员声线变冷拖长,
“你刚才在展区看见监狱长画像了吧?有没有发现什么?”
霎时间,档案室温度直降好几度,温黎感觉背后有人吹冷气,后脖颈逐渐僵硬。
管理员说的是唯一看不清的那张画像。
他在引导自己!
监狱博物馆参观须知第二条——监狱博物馆所展出物品都是对的。
如果说那张画像的问题,就违背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