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阵的震颤突然静止。
沈知意望着满地破碎的珍珠,松烟墨的苦香在喉间辗转成刀刃。
这是混杂了某种倭寇特有的毒药,至于毒性,不是很强,但是,让人很是难受。
总觉得喉间有难以咽下去的不适感觉。
\"云姨改良蚕种,原是为了让江南织户不必仰仗闽南丝商。可是在倭寇和那些卖国的乱臣贼子手里,倒成了一种毒药,这些跟倭寇勾结的贼子,最是可恨,严公子你说是不?\"
“是的,通敌卖国,跟外人合起伙来,欺负本国的老百姓的做法,最是让人不屑一顾。”
她看着木板上金粉,青烟在残阳里勾勒出残缺的狼毫笔
\"可有人偏要做这种事情\"
严小公子剑尖挑起半幅焦黄丝帛,火舌舔过处显出不一样的浪花纹。
\"沈大人不知道挖出来几个这样的人?\"
暗河突然掀起丈余高的浊浪。
众人都退后几步。
\"临江剿匪,原是苦肉计。\"
陆云袖抛开门板后面的外漆,露出里面泛潮的琉球文字。
\"裴大人这双面钉,钉的到底是哪家的棺材板?\"
裴衍之突然暴起,断刀劈向铜镜背面。
二十枚朱砂标记随镜面翻转,在暮色中随着水纹—边缘却多出道浪花纹。
\"沈姑娘不妨细看这倭寇文字,我严家确实见过倭寇的人。不过那都是在圣旨下见的,我们家迟早要完蛋,这点我就知道,所以…\"
沈知意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纨绔的子弟,才是人间最清醒。
严小公子突然掷出腰间玉佩,金丝穗子缠住裴衍之手腕:\"这个送你了,有你想不到的惊喜,只求以后,严家不至于满门一个人都不留下,我在不久的将来。会把我儿子和女儿给你送来?这里面有他们几辈子衣食无忧的财富,也有你需要的财富,千丝狱,不小的规模,需要这些的\"
知意瞳孔微缩。
她没有拒绝,她从来没有想到,严家竟然有如此清醒的人。
“记住,别去京城,我父亲和爷爷已经探出千丝狱估计就在江南,而且他们猜测,千丝狱这个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