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星台惊变
《星砂辞》首演之夜,燕惊鸿的归去腔甫一开嗓,漫天星砂突然凝成刀刃!戏台下的观众席化作血肉泥沼,无数只苍白手臂从地底伸出,掌心刻着历代阴祭的忌日。云袖冠冕上的东珠骤然黯淡,她刚踏出半步,绣鞋就被血泥黏住——鞋底金线竟与地底伸出的指骨缠成死结。
“这不是幻境”红绡的星云牡丹突然逆时针旋转,花瓣尖渗出银血。血珠落地成卦,显出《周易》未载的“噬嗑之卦”——主骨肉相残。卦象未消,戏台顶棚轰然坍塌,坠落的不是木梁,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铜编钟!钟内飘出的阴魂齐唱《胡笳十八拍》,每声“拍”字都震得燕惊鸿天骨发颤。
危急时刻,云袖额间冠冕炸裂,飞出的东珠碎片在空中拼出燕归来临终场景:他跪在初代皇剑下,咽喉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星砂凝成的《霓裳羽衣曲》第十三叠!燕惊鸿福至心灵,归去腔陡然转调,声波裹挟星砂刀刃逆冲而上,将青铜编钟切成齑粉。粉末飘落时,众人惊觉每粒尘都是微缩的《长恨歌》戏文
(伏笔暗藏:血泥中的指骨刻着云袖乳名;噬嗑卦象中心嵌着半枚翡翠梆子;《长恨歌》戏文尘粉遇血显出老班主批注)
第二幕:霓裳血谱
尘粉《长恨歌》触到红绡的银血,突然活化成血色戏偶。偶人甩着水袖扑向云袖,袖口金线竟是抽丝剥茧的天律脉!云袖臂上星图纹身应激暴起,昴宿位置射出锁链捆住戏偶,却反被偶人张口吞下——锁链另一端竟连着燕惊鸿新生的天骨。
“斩断它!”红绡厉喝,星云牡丹突然离体,花瓣如刃削向锁链。金属相撞的刹那,牡丹刃口崩出火星,每粒火星都映出恐怖画面:燕惊鸿周岁时,老班主用这截天骨为引,将云袖的半魂缝入他命格。更可怕的是,画面角落闪过夜天子癫狂的笑脸——他手中捏着的正是红绡前世被抽出的情魄!
燕惊鸿的归去腔突然失声,咽喉处浮出琉璃裂纹。裂纹中渗出星砂,凝成燕归来残破的元神:“痴儿第十三叠要反着唱”话音未落,血色戏偶突然自爆,飞溅的骨渣在空中组成倒转的《霓裳》谱。云袖冠冕残留的东珠感应到乐谱,强行操控她跳起违背人体极限的“倒垂帘”——脚踝骨裂声与归去腔新调共鸣,竟震碎了戏台下所有血